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九点。墙上的指针一格一格慢慢爬，周芷诺早已经把各科作业抄了个囫囵，趴在桌上发呆。
反正像她这样的倒数第一，只做选择填空才是她的正常水平，真是一个解字都不能多写，多写就会暴露她和学霸同桌黑眼镜的交易。
“笃笃。”黑眼镜把一张便签纸递过来，顺手敲敲桌面。
纸条上写着，“现在？”
现在距离晚自习结束还有一小时，距离她和黑眼镜的上一次交易过了一天。
朱允铭紧赶慢赶，为了凑出这一个小时，很多大题都只略略列了个思路，打算等下了晚自习回家补完。还好这妖精只要抄个选择填空题。
身边的周芷诺突然转过头来，换了右手枕在脑袋下，清丽的脸蛋正对着朱允铭。
眼角还挂着打呵欠溢出的泪水，仿佛是察觉到朱允铭的目光，眼帘微抬，懒洋洋地打量了一眼，又自顾自合眼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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